油畫 /91×72.5cm 人的視野是有限的,永遠有許多從不曾注意的領域並不因無人注意而停止運作,卻支撐起偌大的重量,足底大概就是這樣一個部位,往往觀看一個人,最先被識別的總是頭與臉,一個人的特徵、他的歷史與內核總是被檯面上的“面容”給代表了,而足做著最粗重的工作,永遠以面朝下在地上行走,唯有臥下來、脫去鞋襪,才有機會一睹真容。當我仔細凝視,它忽然化作一座大山,那皺紋成了層巒疊嶂;又須臾化作枯骨,矗立在一望無際的沙漠裡,既巨大又渺小,比起高處不勝寒的孤單,這種寂寞是不起眼的,很安靜、很壓抑,是人們連唏噓都不曾施予的寧靜之海